【资料图】
好久没梦到母亲了,疲于应付生活中的繁琐和亢赘,有时候甚至没有时间想起她。她离开这里已经很久了,似乎是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,执意去了我们坚决反对和无法接受的地方。
昨天延安阴天,似乎要下雨的样子,晚上却突然梦见她,面庞消瘦了许多,眼神怯怯的,给我说话。她说,妈腿又疼,疼的厉害,一直疼,没办法,反复说了几次。我安慰她,答应再带她去医院看看。后来就醒了,我万分地失落。
前些日子,回老家,和兄弟一起去母亲住过的窑洞,打扫了一下。窑掌已挂了蛛网,沙发上,柜子上,锅台上灰尘积了厚厚的一层,但我感觉母亲还没有走远,她的呼吸和语气还在,熬过稠酒的小锅还在,我心里被什么东西触碰着,摇曳着,挽留和驱使着。
这孔窑闲置下来,除过母亲,再没有人认真打扫过。今天,我和兄弟来,是替她再打扫一下,整理一下零乱了的物品。有一个瓷的猫,放在角落里,我决定把它带走。在这个世界上,母亲留给我们的物品已经不多了,除了春夏秋冬,所剩无几。
还好,还有梦在。只要梦在,母亲就一定不会走的太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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